EP2:乐于助人之品质乃世间珍宝

……

“起……起……床……起床啦!儿砸!早饭快做好了哦!”回荡在家中的,老妈尖锐的叫早声,简直是青春期学生们的丧钟。“星期二,星期二啦~一日之计在于晨呐!”老妈使用自创的民谣风格哼颂着又一个早晨,我早已习惯了。
不过,似乎有些不对劲。
“快起床啦!!!!儿~砸~”声音愈发尖锐,音调也越见欢脱,可我却始终无法打起精神。睡眠质量很烂,头部能感受到持续的压迫,隐隐作痛——典型的梦境后遗症,可我却找不出停留在梦境中的记忆。好奇心促使困顿的我更加努力地尝试寻找着记忆碎片,结果只是对大脑进一步的煎熬。
我挣扎着起床。啊,慵懒的性格打造出羸弱的身躯,连起床都悲哀到用挣扎来形容。
“起床啦~宝贝~儿砸~!”天哪,这就是我平日对噪声置之不理的后果。得益于我温和的态度,老妈民谣在老王家发扬光大。
“天籁歌手,你可以休息一会了。”
“快~起~来~早~饭~饭~”
“……”
“我在洗漱了!”
“干~干~净~净~小~帅~帅❤”
“意坠!(闭嘴!)”
今天老妈特别兴奋,我猜大概是老爸例行公事,虚伪地为她的歌喉点了赞的缘故。虽说是例行公事,老妈却每次都能体会到新鲜感似的,无法甄别其中虚伪的成分,在虚伪赞美中放浪形骸。
“老爸?”
“快出来吃早餐!音乐早餐,美滋滋啊。”果然不出我所料……男人的悲哀啊。
老妈民谣再次陪伴着我走过了一个慵懒的早晨,我对其中的质量不置可否,但其中感受的热闹且温馨,让我在内心默默祈祷着,请继续赐予我如此平静的日常吧……

“白菜!”
“哎!殷乐来啦,白菜快点吃,别让人等着了。”
“急什么……觉不让我好好睡,早饭也不让人好好吃……”
“人女孩儿在外头等着呢,你在想什么呢?快出发吧!”老妈用特别心疼的语气斥责我的态度。的确,将老妈带给我的怨气发泄在殷乐身上是不对的。
“走啦走啦,不想听你唠叨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别和你妈贫嘴了,快走吧。”毫无存在感的妻管严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发挥自己卑微的作用的,嗯,老爸,我理解你。即便你并非与我同一阵营。
“好好上课,别再考60分了。”
“是65分,别篡改分数。”我穿着鞋,依旧不忘回嘴。接着在老妈爆发前我机智的关上了家门,我能想象来不及关门后将要体会到的疾风骤雨,嗯,还是不去想为妙。
“早上好~”印象中,殷乐几乎在每一个上课的日子与我同行,简直快升级为彼此的义务。我时常会在她睡懒觉的情况下绕远路特地去叫醒她(她来我家是顺路的)。大概是因为她经常会使用暴力执法,将我从令我痴迷至沉睡的梦境中揍醒(老妈每次都支持她的做法),我偶尔也会以相同的方式作为回报,互不相欠。这样做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每天有女生陪着我上学幸福感飙升,提升学习动力什么的。啊,当然我是不会暴力执法啦。
只是习惯于这样的日常罢了。

“嗯。”
“……你干嘛。”
“走啦。”
“不和我早安吗?”
“早安。”
“什么?再说一遍嘛。”
“快走啦!”所谓日常,大部分的组成元素便是些毫无意义的争论和寒暄。虽然从某种意义上可视为打情骂俏,我倒是没有感受到乐在其中的氛围。

“早啊白菜!昨天怎么样?”抵达B班教室,迎接我的便是我的挚友——林·嘲讽值满点·覃同志。从他的语气和神情中能感觉到他非常希望能从我口中收听一段关于不及格孩子回家要求试卷家长签字继而被失望至绝望至暴怒的家长残害的广播惨剧。
“让我继续努力呗。还能怎么样,杀了我吗?”对不起了我的挚友,我实在是不会编造故事以满足你的猎奇心理。我的性格便是真诚待人,更不用说你是我的挚友啦。
为了不激发林覃的嫉妒心,我把爸妈鼓励我学习要向泡妞那般努力的激励片段给抹除了林覃广播剧之外。我也是如此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地为我的挚友着想呢。但最后还是要声明,殷乐真不是我的女朋友啊!
“真没意思,看来下次坚决不能让你抄任何一道题的正确答案才行~”林覃在听完广播剧后露出了sss评价等级的失望表情演绎,等一下,难道这次的考试,是你故意给了我错误答案吗?
“那我只好自己努力了。你也别指望我以后能帮你啦!”
“别啊!那件事情很重要的,你快点搞定吧,考试作弊算什么呀。”
其实我很惊讶这件事对于林覃的重要性,因为在我眼中,这件事对于林覃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并且他的委托人也似乎爱莫能助。只是作为“万事屋”的一员,我也无法拒绝他的委托,挚友的委托。

啊,万事屋是什么?
你没看过《银魂》吗?
这么优秀的作品都没碰过,去死吧。
以上是我代替殷乐,对所有不了解万事屋的同学们所进行的官方回复。

殷乐自小就能量充盈,校园中在她看来任何有趣的事物她必会尝试。创建社团这件麻烦事她自然也是不会落下的。总之整个社团的成员只有两人,我和她,正好满足了本校所需要的社团最低人数,每个月所需要上交的社团活动总结则由我负责材料的书写。“我还有排球社啦,材料就麻烦你啦!而且你不是说自己语文很不错嘛?”我也不了解语文水平和敷衍用的官方材料有具体多么深刻的联系,更不明白万事屋的职能究竟如何,权当作课后逃避学习压力的消遣,我答应了这份差事。我经常以万事屋的借口拒绝了父母和老师的各种补课和补充作业的压力,幸运的是长辈们居然能理解这些毫无意义的课外活动,恐怕是对我的学习成绩多半采取了放任之的态度吧。
万事屋呢,也就是一个帮助社,为同学们解决学习或生活上的各种烦恼。当然,我们一定是不会为各位代写作业的。虽然偶尔会有三两同学绞尽脑汁的寻找借口试图说服我们这样做,以我的水平而言我也是爱莫能助,即便是同意有偿服务的同学,我也只能抱着惭愧的态度委婉拒绝他们的委托(我不想他们因为我的原因使彼此从另外一个角度被老师给批得狗血淋头)。
倒是殷乐一开始,总是落入坏同学们的圈套,无偿帮助过许多同学完成了不少比较困难的作业,据说反响也很棒,更赞的是老师完全不会发现代写的痕迹,因为殷乐连字迹也成功的拷贝下来了。
但最后,同学们的任性导致了殷乐的不堪重负,而殷乐一怒之下拒绝了接下来所有有关作业的委托。无论男女,无视态度,只要委托做作业的同学,一定会被殷乐绑到他的班主任面前,被狠狠地进行一番思想行为教育。
事件过后,万事屋居然名声大振,虽然社团目前通常只会在周一、三、五进行委托的接受和确认工作,私底下我和殷乐也偶尔会被造访的同学们给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的最后,我和殷乐定了一个规矩,在完成当前这一项的委托前,不再会接受其他任何的委托。具体的实施标准呢,就类似抽奖,我们设置了一个委托人纸箱,委托人可以随时经过社团门口前的邮箱投入自己的委托书。在完成上一个委托后,我们俩会在其中随机抽一张纸条,上面一定要有具体的委托人信息和大致的委托内容,接下来我俩会用能做到的最保密的形式尽力完成当前委托人所委托的一件事情。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相当了不起的社团呢。
然而实际上我们接受的最频繁的任务便是酸臭味十足的恋爱(爱情)辅导,相信此般状况各位都能猜想得到,并与我感同身受:最劣等级的委托。保持倾听,忍受失败者们的哀怨和牢骚,献上属于我们最虚伪的那份安慰和鼓励,久而久之我和殷乐的心中都形成了一种成为恋爱心理辅导的专家的错觉。殷乐不必多说,依旧乐在其中。
“每一份恋爱故事都很有爱的啦!! l.o.v.e.love!”说到底只是你特别八卦对吗。我承认我也有窥私癖,倒没严重到享受爱情迷路者和恋爱失败者或痛哭或抱怨的负能量倾诉啊。

而林覃也利用与我的关系之便,在上周五支支吾吾的对我说出了他的委托:
“……嘿。”
“干啥?”
“给我介绍个妹子呗?”林覃的语气很果断,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利用斩钉截铁的态度而避免自尊和彼此间的气氛遭受尴尬的侵袭。”
“啥?”当时的我当然是猝不及防,差些就陷入语无伦次的地步了。
“你是万事屋的人,还有你的女朋友,对吧?你们都在一起了,还不能给我个脱单的机会吗?作为你的好朋友,插个队帮个忙,不过分吧!?”
“帮忙倒是没啥问题,而且帮你的话,借助万事屋的名义也就没有必要啦。只是……”
“说了这么多漂亮话,结果只是为了拒绝我哈,你太不靠谱了。”林覃很了解我,我是个害怕拒绝之人,他刻意的在“拒绝”的字眼上强调语气,又给我贴上不靠谱的标签,算是一出早已预谋的苦肉计。
“关于拒绝挚友的委托,自然是需要进行详尽且充满诚意的解释才行呢。”
“哈?”
“第一,我和殷乐只是从小玩到大,咳,总之就是好朋友,而且我讨厌她,这么说你明白了吗;第二,你不是经常在我面前吹嘘你的魅力值吗?介绍女友这种事情怎么麻烦到我头上来了,你等我找到再说吧啊;第三,最近解决的恋爱问题太多了,我想吐,呕。”说完我便对林覃做了个鬼脸,苦肉计宣布无效。
“别这样说嘛,虽然你们不承认这个关系,是老师不允许我们谈恋爱的原因,对我隐瞒就没必要啦。还有……靠你把妹不是更轻松一些嘛。”
“你当我世纪佳缘呢?我为爱情保卫战的工作永无宁日的操劳着,还是因为殷乐这个混蛋弄得什么鬼万事屋……我实在是受够了你们这些同学了。青春期患者的脑子里大概只塞了荷尔蒙和多巴胺吧。”
“咳,我不管,你给我记住啊,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我表示信号不好,听不见。”

上课的时间特别难熬,特别是数学课,明明使用着明确的数字却总是能衍生出许多抽象的概念。而数学老师每每会在各位同学对数学产生疲惫感或挫败感时不厌其烦地提示大家:“学好数学可是走进知识,深入其他科目的基础;数学学得好,其他科目都是洒洒水啦。”这番言论无法对我产生激励效果,我也明白我一定被列在老师激励的目标群众之外。就我的感受而言,这句话似乎的确打动了大部分同学学习数学的热情。这也或许是由于我的妄自菲薄导致的一厢情愿的主观分析。
“下节课什么课来着?”
“每天这时候都是数学课,你忘了?真服了你。”
“我的天……”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无聊啊,什么时候下课,该放学了。真受不了,困死了。”我以日常的口吻向林覃吐槽着下一节数学课的来临,希望他作为一位志同道合的同志能站出来支持我的想法。
“算你牛x,马上就要出数学成绩啦,你就等死吧。”明明还没有到正式上课的时间,林覃却以窃窃私语的语气谨慎的说着。有一种让我觉得他小题大做的反感。
不过昨天不是刚出成绩吗?
我没记错的话,我是60分,对吗?哦,我给自己少算了5分,赶紧补上。

“怎么又出成绩了?”
“什么又出,考了试不就有结果吗?”林覃对我的问题似乎摸不着头脑。
“今天星期几啊?我记得我妈说今天是星期二,我明明记得昨天才是星期二来着。”是的,星期二是对我来说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昨天的确到殷乐家完成了该做的的事情。
“星期二呀,白菜你活在美国时间吗?”
“啊?”
我的大脑一阵眩晕,是绝大多数疑惑和填补剩余1%空余的恐惧感所导致的。我记得我昨天领了一张65分的数学试卷,心情特别的差,又去应付胡搅蛮缠的殷乐,完全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对了,今天林覃还想借我的成绩来幸灾乐祸呢。但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这第二份数学试卷成绩从哪儿来。

“王白菜,65分。”这时,数学老师向我发出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迷之数学测验成绩,打破了我思维的混沌。
别说及格,我这次连一半的分数也没有。而且是和我记忆中的星期二一样的成绩。
“快来拿卷子。”数学老师的表情也和昨天如出一辙,鄙夷的神情反应出无奈的脸色,不想多看我一眼。
“……”连续两天的星期二,被诅咒的星期二,我的内心疯狂的咒骂着,却找不到任何咒骂的对象,仅仅是咒骂,也许会让我好过一些。

“你真行,哈哈。”林覃依旧摆着那副欠扁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喂,我告诉你,我经历时光穿梭了,或者我昨天做了个梦。反正就是特别神奇的事情。”我神神叨叨地对林覃说道,是的,我现在强烈怀疑着,我是否正经历着某些超现实的事实。甚至没空理会林覃的幸灾乐祸。

超现实,却又是事实。这是咬文嚼字最痛快的时机了。

“你神经病吧?”也许是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加之我超现实的回应,林覃回应道。
“我记得我昨天就经历了星期二,并且数学老师也给了我一张65分的试卷,连语气都是一样的。特别恐怖啊,哈哈,时空穿梭哈!”虽然我觉得大概是我在做梦吧。
“你醒醒啊,我都懒得理你了。”林覃无可奈何的不耐烦着,我无视着他的冷漠,一直对他灌输着我脑中恐怖的想法,大概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觉着恐怖的超现实。

在数学课充分的思考着超现实的概念,90分钟的课程再也不会让我觉得枯燥乏味,令人感到煎熬。

“白菜,白菜!放学啦!”
“白菜!起来!啦!”
“痛!”

一阵剧痛惊醒了我,在我眼前的是殷乐。教室除了我俩,空无一人。
“今天你们班很难得呢,第一次比我们班还放的早。我刚来呢,B班居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殷乐看起来特别的兴奋,大概是能够在校园找到与我独处的机会的缘故。
“我睡着了?”
“是啊,我在路上碰见林覃了,他居然只穿了一条内裤就敢拿着球准备上球场呢。他说你今天疯了,让我赶紧来见你,不过我没当一回事。毕竟你本来就很傻嘛。”殷乐心情愉悦的和我说着我睡着时的所见所闻,发生的时间也只是不过十分钟前的事情。
“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叫醒我?”这并不是殷乐平常的风格呢。
“因为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呀,而且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可以随便玩你呢。”殷乐坏笑着,难道是我的身体已经被玩坏了吗?我神经质一般的晃动着身躯,低着头检查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幸运的是我似乎毫发无损。
“两个人分享一间教室得感觉真棒呀!”殷乐愈发的兴奋,开始冲着我手舞足蹈着欢呼。
“其他同学都被你给杀了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还有一半是真正的恶意。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啦,可惜事实让你失望了。”殷乐嗔笑着,就像是她不想令我失望那般,头部倚在支撑于胸部的双手,尝试传递楚楚的表情。
此情此景,对于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男生而言是极具杀伤力的。我必须承认殷乐此时对我充满着恋爱的引力。
殷乐果然也不满足于当前的暧昧气氛,她缓缓地将双臂挽入我的脖颈后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换做双唇向我袭来。
暧昧升温的结果并不是爱情,我明白这个道理。就像昨天,就像所有曾经承诺的星期二那样。至多是个承诺,冰冷的承诺。
所以我感到和逐渐升温的暧昧格格不入,在非承诺得激情中无所适从。所以我试图挣脱殷乐的纠缠,瞪圆着双眼盯着向我袭来的她,眼睛俨然形成了斗鸡眼的状态。如同想要看穿殷乐那对眼帘后隐藏的爱意,或是欲望,加之混杂着的浑浊思想。
我在害怕什么呢?我也不明白。即便只是暧昧造成的仅仅的激情碰撞,根本无需付出爱的代价,我也不愿意去享受那份激情给我带来的莫大欢愉。我明明能够带着享受过程的态度去尝试快乐的度过一段并不值得难过的时光,可我总是选择了艰难的道路。
我承认热爱当中某个暧昧的瞬间,我感受到了殷乐的美。但也或许,这只是所有女性都能够发送的求爱信号,而我很寻常的像生物书中描写的那般,正常的运用了男性的能力,通过受体成功接受信号,这样可以理解为这是男人的幸运,也是我此时的无可奈何罢了。

“啊,今天星期几来着?”在殷乐即将吻住我的时刻,我的脑海中忽然又闪现出了这个困扰了我整整一个白天的问题。于是我利用灵光一现的话题,用手臂支开了殷乐紧拥着我腰部的双臂,成功的再次和殷乐保持了距离。
“星期二呀!”殷乐斩钉截铁的回答着我,不耐烦的语气似乎是在抱怨我将她推开的举动。
“那昨天我们不是……”
“你懂的,然后今天我又收到了份数学试卷,成绩还是和昨天一样的……”
“我觉得我可能经历时光倒流了……”

“你真的有病啊。”殷乐不可理喻的口吻回应着我语无伦次的关于时光回溯的描述。“你先去回去看看昨天的试卷吧。”
“就在我书包里嘛,我给你看。不是数学试卷我自杀”我信誓旦旦的说着。
说罢,我迅速抽出了书包中的老妈已经签名的试卷,65分,和今天的试卷一样的得分。
“你看嘛,65分的。今天也是。而且昨天……”
当我正要再次重复昨日的缠绵时,殷乐对我呵斥到:“你看看昨天那张试卷啦,是物理试卷!你不知道这周物理老师发烧没来上课嘛?”A班和B班的物理老师是同一个,这是一定的。可是昨天的试卷……
“还真是的啊。”

时光倒流是假的,超能力更是伪物,说是不存在的事物都不过分。
可我们止不住幻想。为什么呢?

原来昨天是星期一,物理课被换成了数学课,而数学老师也义务的帮助物理老师下发了期中考试的物理试卷,而今天才是正式的数学试卷。
“怪不得我妈昨天没想把我给杀了,我的物理好歹还及格了。”我欣慰的感慨着,等等,那今天该怎么办。
“是的呢,你这个大笨蛋。看你今天咋办”
“祈祷吧,不管了。”
“不过你昨天居然敢骗我。”
“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嘛。”
“我又不想,只是答应你这么一件事情而已。”
“你当时不开心吗?”殷乐委屈着问。
“……”
“开心啊。”我听见殷乐偷笑的声音,我只是实话实说,没啥值得这么开心的吧?
“但是这周的次数已经使用,所以今天,我们就去万事屋看看邮箱吧,昨天都被你给鸽了。”
“好~~~万事屋也是你陪着我,没关系!”
“下次骗我,契约就正式撤销。”
“不要嘛!!”
“走吧。”说罢,我便甩下殷乐向社团教室走去。
“好好好,不骗你!等等我!!啊!”
“小心点,拉着我的手吧。哼。”
哼。

来到了万事屋的社团教室,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女生。对于我和殷乐而言,主动现身委托的同学可是稀客。
不同于殷乐,她看上去是一个弱气的少女,身着清凉轻便的素色连衣裙,留着有些与之不相衬的华丽红色长发。带给我熟悉的慵懒的感受。我喜欢的风格。
“你看,人都来了。大概等了我们一天了吧。”
“色狼。”
“啥?”我这还没搭讪呢,殷乐就已经把我定义为色狼了。

既然如此,我顺着殷乐的意,继续扮演着色狼的角色。松开和殷乐紧握的双手,快步走向社团教室的门口,想要在殷乐阻止我之前夺得搭讪的主动权。殷乐虽很不乐意,只是恶狠狠的重复着:“杀了你。”
放过我吧,和可爱的女生聊天有罪吗?这只是上天的恩赐,千万不能够暴殄天物。

“嘿,你是,是,是来,来找我们的?对,对吧?”咳,居然口吃了。
“是的……”
“呃,我们这儿一般是随机抽取委托的呢,因为委托实在太多了,公平起见……”
“没关系!我的委托……很简单……的说……”
“很简单……呃,好吧,大概是什么委托,如果可以的话给你提前也没问题啦。没问题的,哈哈哈,反正我挺喜欢你的,啊!没有没有,就是你特别可爱……啊!我开玩笑的,反正你……不不不,你真的特别可爱,比咱们社长可爱一万倍哦!什么咱们啊,明明就两个社团成员哈哈哈…….你看,还在我身后蠕动的那位女生就是我们社长啦…….”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殷乐仍然在生闷气,可我根本没心思去照顾她的想法。
“真….真的吗?!”沉默着害羞的女孩儿突然问到,可我说的太多,无法确认女孩儿所问的问题的关键点。
“什么?我说的差不多都是真的。童叟无欺。”
“就是,委….委托。”
“你说吧,我一定帮你搞定。”人长得漂亮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咳咳。
“我……我想……和学长交往。”
“…….”结果又是一个充满酸臭味的委托啊。
我高昂的斗志瞬间跌落低谷。
“啊..没事,你说吧,是哪个学长,你想怎么做,我这个万事屋牌学长尽力帮你,答应了你,怎么样也会做到滴!”也许这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微笑的无奈吧!
“是的呢,这位学长特别厉害。一定会让你成功的!”殷乐不知不觉的来到我的身后,贱兮兮地趴在我的背上坏笑着。
“不…….”小学妹支吾着。
“我喜欢学长。”
“我当然知道啦。”我很不耐烦的回应着,我被恋爱酸臭味彻底腐蚀的酸味充斥着大脑。
“我喜欢你。”
“哈?”
当我终于反应到,这是我人生中,作为某部恋爱剧的男主角,首次成为被表白者的存在时,那位慵懒华丽风的女孩已经逃离了我和殷乐的视野,在此之前在我手中留下了一封情书样式的信件,以及目前在我耳边循环播放的社团广播:“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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